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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荷汉词典中荷交往的文化纽带

来源:出版发行研究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6-16

《现代荷汉词典》从发念编纂至今历经了三个版本、近40年时间,是时代变迁的一页侧影。

《现代荷汉词典》初版于1995年,其2020年增订版近日由世界知识出版社出版发行。这是一本由中国外交官编纂的荷兰文与中文双语词典,增补8700余条新词,全书包含6.7万个词条和近10万条释义,涵盖60个行业词汇,是目前中国最大型的荷汉双语词典。

词典编纂者孔泉,1973年起进入外交系统工作,曾任外交部新闻司司长、外交部发言人、欧洲司司长、中国驻法国并兼驻摩纳哥公国大使等职务,现任第十三届全国政协外事委员会副主任。

《现代荷汉词典》从发念编纂至今历经了三个版本、近40年时间,是时代变迁的一页侧影。

供不应求

1973年,18岁的孔泉作为边学习边工作的使馆学习员,前往比利时学习弗拉芒语(比利时荷兰语的旧称)。彼时中欧往来较少、信息闭塞,欧洲小语种的语言学习工具书十分匮乏。“那时候没有荷汉词典,我只能通过荷英、荷法词典来学习,非常费劲。”孔泉回忆。

1976年,孔泉被正式派往中国驻比利时王国大使馆工作。当时馆员的住宅位于滑铁卢附近,距布鲁塞尔十几公里,地处偏僻,生活单调。这位年轻的外事工作者心中燃起壮志:“何不利用这段时间编一本荷汉词典,填补该领域的空白?”

一腔热血投入具体的工作时,孔泉才体会到其中艰辛。编纂工作繁复枯燥,但他得到了时任商务印书馆总编辑兼总经理陈原的支持,这位著名出版家、语言学家前辈亲自执笔回信,表达了坚定的支持和热情的鼓励,也支撑着孔泉终能完成词典的编纂。

20世纪80到90年代初,孔泉几乎付出了所有的业余时间,在陈原的鼓励以及两位同事的帮助下,完成了词典第三稿的编纂审校工作,并于1995年正式出版。这也是中国第一部荷汉双语词典。

20世纪80到90年代,经过几次石油危机之后,荷兰进入经济持续增长时期,不少中国人远赴荷兰寻求工作机会,中荷之间人员、经贸交往日益密切,对两国语言的互译需求大增。孔泉的《现代荷汉词典》不仅受到学习荷兰语人士的欢迎,还被荷兰政府作为必备工具书,赠送给入籍荷兰的中国人。

一时洛阳纸贵,本就印刷量不大的《现代荷汉词典》供不应求。有人从中看到了“商机”,印刷盗版售卖,甚至还混进了荷兰政府的赠书中。为满足市场需求,《现代荷汉词典》出了2003年修订版。

随着中欧关系发展,荷兰的中国侨民和中国留学生数量大幅增长。如今在荷华侨达20万人,中国留学生逾万人;也有数千荷兰人在中国学习、工作和生活。由于供不应求,早已售罄的两版《现代荷汉词典》在旧书网上卖价高于原价十倍,最贵的标价甚至高达8千多元人民币。

与时俱进 增订新版

“语言的活力源自不断涌现的新词汇。近10年来,通过年度修订,欧美国家的大词典都增补了数千甚至万余新词条。《现代荷汉词典》也应该与时俱进。”孔泉说,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他利用居家时间,依据荷兰政府实施的荷兰语言文字改革,对词典全部词条的拼写和释义进行了核实更正,并参照荷兰通用的多部新版辞书,增补了十余年来使用较多的8700余条新词。

翻开词典,“新冠病毒流行”“抗新冠病毒疫苗”“为防范新冠病毒采取的措施规定”等新词条收录其中;先前已收录的词汇“involutie”,在释义中加入了新释义“内卷化”,所指正是近期中国社交媒体上被广为讨论的“内卷化”现象。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将当下的时代特征鲜明地展现在使用者眼前。

在词典的三版编纂中,孔泉更深刻体验到了中国的开放和与世界潮流融合互鉴的过程。例如,“海绵城市”“拼车”等概念或现象,20世纪90年代尚未在中国出现,翻译荷兰语相关词条时,孔泉只能拘谨地用冗长的语句去描述。而今,中文词汇的更新已与世界同步,也令词典的释义更加生动贴切。

中欧文化应“美美与共”

2020年是中欧建交45周年。孔泉的外交工作生涯与中欧建交几乎同时起步,他亲眼见证了中欧关系的不断深化发展。欧盟成员从当年同中国建交时的9国增加至现在的27国,2020年中国成为欧盟第一大贸易伙伴,中欧双向人员交流超过800万人次,中欧交流的深度和广度都是前所未有的。

然而,2019年欧盟发布的《欧盟-中国:战略展望》报告中称,外交上中国依然是合作伙伴,但在5G等高科技关键领域中国是竞争对手,而在治理模式方面,中国则是“制度性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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