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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导读

徐耻痕中国影戏大观的编辑出版与发行研究

来源:出版发行研究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7-30

一、徐耻痕与《中国影戏大观》

(一)徐耻痕其人

徐耻痕(图1),原名徐梦兰。《新闻报·本埠附刊》1926 年9 月15 日第2 版中刊登一则《徐耻痕启示》:

昨阅申报本埠增刊启示,有“本刊编辑部并无徐梦兰其人……”云云。按梦兰系鄙人原名,想系投稿者误将投与鄙人之稿,寄交申报,申报增刊编辑朱应鹏、唐世昌二君,未知梦兰即是鄙人,故特由此声明。敬请以后凡投稿敝报诸君,注意写明新闻报,免生误会为幸。[1]

徐耻痕是《新闻报·本埠附刊》的编辑,资深影戏评论家,鸳鸯蝴蝶派作家,星社成员。1920—1930 年,他在《生命与健康》、《新家庭》、《上海画报》、《侦探世界》(上海)、《红杂志》、《红玫瑰》、《新闻报》、《戏剧月刊》、《太平洋画报》等报刊上发表多篇文学作品,如《观孙禄堂先生表演国技》《理发店中之秘密》《莲花人面》《红娘日记》等。而他最大的贡献在于用极其严肃审慎的态度编辑出版了《中国影戏大观》一书。

笔者所搜集到的关于徐耻痕生平的资料非常少。根据徐耻痕发表在《红玫瑰》1925 年第2 卷第6 期上的《我之情史》一文所述:“苕狂无赖,嬲予作情史,予笑却之。顾苕犹咻咻嬲弗已。予窃自念,过去二十七年中未遇一情人,更无所谓情史。有之,其惟予与予妻结合之前因后果乎?姑草此篇,以塞苕狂呶呶之口”,笔者推测,徐耻痕生于1898 年。他的妻子凤是他私塾时的同窗好友,他们一起在私塾读了三年书,可谓青梅竹马:“吾与凤二十年完好之情,不致因特种关系而骤现裂痕”。[2]8经过翻阅史料,笔者找到一张徐耻痕女儿玲玲婴儿时的照片,刊登于《新家庭》1933 年第1 卷第12 期第14 页。(图2)

图1 徐耻痕

图2 徐耻痕女儿玲玲

徐耻痕非常关注影戏事业的发展现状,常编辑相关评论文章。由于对影戏事业“爱之深,恨之切”,他在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当时影戏作品的不满之情,也由此遭到影戏界的攻击。他的好友黄文农专门写了一篇题为《徐耻痕问题》的文章:

最近新闻界与电影界发生一件重大的纠纷,我们站在新闻界内的同志,须用婉严的态度,郑重向电影界教训一下。现在影戏公司的出品,愈趋愈下,简直谈不到艺术二个字。他们胡闹制造出来的东西,一定冠上独一无二的头衔,欺骗国内及外洋的观众。他们一方面这样干,而影戏院售票处愈荒冷,他们还迷信着,还不觉悟根本从艺术上着手。欣赏外国影片的一天多似一天,这见证国产影片愈弄愈糟的反动力。凡一种事业,决不可任少数人把持,否则就有许多混蛋事干出来,中央公司、六合公司,他们想操纵一切,他们还想势力扩张到异类团体。新闻界的徐耻痕,他评判影片的好坏,是他的应尽职任,更是他的自由权。影片公司虽觉得他的评论,是偏于私意的,应当很诚恳的互相讨论,决不可用卑鄙的手段,摧残他的生活问题。而可恶的是新闻界用撤兵的方法,自己先显露自己的弱点,譬如省教育会审定一张影片,说他坏极了,你们影片公司有什么方法运动全省学校不承认这省教育会吗?或其而至于使这几位审查先生,打破他们饭碗吗?影片公司内,天天闹饥荒,导演和演员们斗意见,摄影和老班寻相骂,他们施惯狡猾手段,动辄作弄自己同事,击碎同事饭碗,巩固自己的位置,一心想自己出风头、享盛名。想不到这种手段,竟施展到新闻界里来。老实说,新闻界和电影界,从未斗过意见,长此以往,恐恶感更深,则电影界之出品,必无造成之一日矣。[3]1

此外,徐耻痕还非常关注戏剧与广告的关系。他发现当时戏园里的广告大多比较老旧,戏园老板虽注重广告的宣传作用,也肯在报纸广告和墙壁张贴广告方面花重金,但由于不得法,广告宣传起不到吸引眼球的作用。徐耻痕认为,戏园老板在报纸广告方面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在广告中大书戏目标题,且终年不更换,广告语却一点也不涉及戏的情节和优点等相关内容。徐耻痕认为:

刊登广告之用意,第一步但求阅者注意,譬如,有两种广告刊载一处,须设法使阅者能移其看彼方广告之目光,而及于此方,既注意矣。第二步必将所欲令人注意之点,从辞句中曲曲达出,使阅者见此广告之后,遂能发生于本身有何利益之感想,然后竟被广告所吸引而惠然肯来……吾以为戏园广告最低限度亦宜仿照电影广告办法,将戏情及其精彩之处,一一用最浅显之文句,烘托而出,至排列方面,亦宜加以研究,务使阅者发生美感。其向来沿用之“环球独一,盖世无双”等无聊谀语,宜一律删除。[4]8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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