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发行研究》
大概是因为“业术有专攻”,数学家似乎和诗八竿子打不着边。但
此次出版的诗集分别称为
这两本诗集最初的灵感来源于一次非洲的旅行。非洲诗歌节的书展上,蔡博士看到了一本《伦敦地铁诗选》,借地铁之名引人瞩目。“中国是不是也能有这样类似的诗选?”随着中国地铁和高铁的飞速发展,一直抱着这个念头的蔡天新看到了出版汉语《地铁之诗》和《高铁之诗》的时机。他邀请了100多位诗人、作家,翻译家、批评家,公众演讲人、“中国诗词大会”冠军,以及北京大学、人大附中等12所名校文学社的同学们推荐并对每首诗加以评析,共收入古今中外佳作416首,每集分13小辑。
《地铁之诗》注重时间的穿越,《高铁之诗》更具空间的想象,前者审视都市生活,后者连接乡村和远方。两本诗集各有特色,入选的诗歌几乎没有重复,小辑的标题也鲜明地体现了其各自的特点,比如《高铁之诗》已有“出游篇”,那么“风景篇”便归属《地铁之诗》。在这两本诗集中,你可以找到古今中外雅俗共赏的好诗,而其中古典诗词则占了重头,包括多位日本和新罗诗人的汉语诗词。近代人的旧体诗也收了五首,苏曼殊、毛泽东、郁达夫、苏步青和聂绀弩各一。
在这两本诗集中,还存在着许多
苏步青
竹庐雨后,稚子门前候。
初夏绿窗人如旧,仿佛几分消瘦。
而今撒却闲愁,凉风浅醉登楼。
吩咐溪边杨柳,为谁勤系归舟。
(奥地利)施特凡·施瓦茨
从前我曾想要一个大海,
或至少是一个湖,
为了要宣泄
我小小的痛苦。
如今我那巨大的王国
已经大大收缩,
为了宣泄我最多的痛苦,
一片小小的池塘就已经足够。
人到了老年,
慢慢学会了容忍,
一潭小小的水池
就容得下痛苦的海洋。
(黎奇 译)
像这样细细地听,如河口
(飞白 译)
(俄罗斯)约瑟夫· 布罗茨基
黑色的穹窿也比它四脚明亮。
它无法与黑暗溶为一体。
在那个夜晚,我们坐在篝火旁边
一匹黑色的马儿映入眼底。
我不记得比它更黑的物体。
它的四脚黑如乌煤。
它黑得如同夜晚,如同空虚。
周身黑咕隆咚,从鬃到尾。
但它那没有鞍子的脊背上
却是另外一种黑暗。
它纹丝不动地伫立。仿佛沉睡酣酣。
它蹄子上的黑暗令人胆战。
它浑身漆黑,感觉不到身影。
如此漆黑,黑到了顶点。
如此漆黑,仿佛处于针的内部。
如此漆黑,就像子夜的黑暗。
如此漆黑,如同它前方的树木。
恰似肋骨间的凹陷的胸脯。
恰似地窖深处的粮仓。
我想:我们的体内是漆黑一团。
可它仍在我们眼前发黑!
钟表上还只是子夜时分。
它的腹股中笼罩着无底的黑暗。
它一步也没有朝我们靠近。
它的脊背已经辨认不清,
明亮之斑没剩下一毫一丝。
它的双眼白光一闪,像手指一弹。
那瞳孔更是令人畏惧。
它仿佛是某人的底片。
它为何在我们中间停留?
为何不从篝火旁边走开,
驻足直到黎明降临的时候?
为何呼吸着黑色的空气,
把压坏的树枝弄得瑟瑟嗖嗖?
为何从眼中射出黑色的光芒?
它在我们中间寻找骑手。
(吴笛 译)
没有什么地方不可以走过去
这就是思想,是飞鸟
掠人之美的声音
我们并不需要守着一个地方
像羊圈一样把自己圈住
我赞成已知的思想和风的想法
我的身体不必直挺挺地站着
不必坚守已知的宝藏
我可以视它为不是宝藏
什么也不是,然后放心大胆地走
这是什么也不能替代的
(法国)纪尧姆·阿波利奈尔
你的眼睛里有迷人的水手
他们的船只来自维内勒港
当穿越西班牙的外海时
每一排波浪都如此轻柔
在我的灵魂里有那么多
逡巡的潜水艇在前方等候
那骄傲的船只它的喧响
伴随着你那深情的回眸
(奥地利)斯特凡·施瓦茨